▲資料圖:尼古拉斯·伯恩斯。圖/中國日報微博
當地時間12月16日,美國參議院投票通過了尼古拉斯·伯恩斯擔任駐華大使一職的任命,這意味著空缺一年有余的美國駐華大使崗位得以填補。伯恩斯來了,會對中美關系帶來什么影響呢?
履歷豐富的職業(yè)外交官
從8月20日,拜登提名伯恩斯擔任駐華大使之后,伯恩斯就成為中美關系中的熱點人物。伯恩斯是典型的職業(yè)外交官,履歷堪稱亮眼。其從事外交工作二十余年,對于意圖重振美國外交的拜登政府來說,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然,駐外大使要在雙邊關系以及國家元首關系的框架之下進行工作。伯恩斯作為駐華大使,中美兩國的媒體和政界也對其抱有期待,希望職業(yè)外交官能為中美關系注入更多可預期的確定性力量,落實好中美元首會晤達成的諸多重大共識。
從去年10月,美國駐華大使布蘭斯塔德卸任之后,這一崗位一直處于空缺狀態(tài)。拜登政府上臺之后,在提名駐華大使問題上也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醞釀”。
中國駐美大使的交接在短時間內就完成了,前任駐美大使崔天凱為中美關系的穩(wěn)定作出了巨大貢獻,新任駐美大使秦剛上任之后與美國各界進行了交流和互動,積極落實中美元首通話和會晤的重大共識。
在伯恩斯大使上任之后,中美職業(yè)外交官層面交流和互動的渠道就更加完整了。在元首外交把舵領航之下,職業(yè)外交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這也是重構中美外交溝通渠道和交流體系的重要一部分。此前,中美之間一系列外交溝通和協(xié)調機制被美方擱置或者破壞,在新冠疫情之下,駐外大使是雙方外交關系中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
拜登提名伯恩斯作為駐華大使,折射出美國對華認知的變化,以及對于中美關系的重視。
其實,伯恩斯算是歷任駐華大使中的“異類”。前幾任駐華大使多是政治官員,擔任過州長或者部長,并非職業(yè)外交官出身,比如駱家輝、布蘭斯塔德等。
政治官員與職業(yè)外交官的區(qū)別主要在于,政治官員與總統(tǒng)的關系比較密切,但未必能夠處理棘手的外交問題。在中美關系處于歷史性轉折點的階段,并無太多外交經驗的政治官員未必能夠真正理解中美關系的復雜性,也未必能夠向總統(tǒng)提出建設性的專業(yè)意見。
而作為職業(yè)外交官的伯恩斯,履歷非常完整和豐富,既擔任過駐外大使,比如駐希臘大使、駐北約大使等,也在美國國務院擔任過副國務卿等外交高官。此外,還曾在國安會等機構供職。這些履歷無疑增強了伯恩斯對于中美關系更加全局的審視和看法。
提名伯恩斯擔任駐華大使,至少說明拜登政府是從全球角度來看待中美關系的。換句話說,美方也認為中美關系是當下以及未來最重要的雙邊關系。
履職面臨很大挑戰(zhàn)
伯恩斯雖是職業(yè)外交官,但他與拜登的小圈子關系頗為密切。他的外交和政治經驗跨越了美國兩黨不同的總統(tǒng),在里根政府時期開始自己的外交生涯,在克林頓政府時期,其職位不斷上升。
最近幾年,伯恩斯與民主黨交往密切,與現任總統(tǒng)國家安全事務助理沙利文曾經合署發(fā)文。由此可見,兩人不僅私人關系密切,外交和戰(zhàn)略的見解也有很大交集。
美國學者葛來儀認為,“對于一名大使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與總統(tǒng)保持良好關系,并且有能力與總統(tǒng)及其身邊的關鍵人物進行直接溝通。”就此而言,伯恩斯可以說既有職業(yè)外交官的專業(yè)優(yōu)勢,也有政治官員的人脈關系優(yōu)勢。
對于伯恩斯來說,擔任駐華大使或許是其職業(yè)生涯中的“高光”時刻,如何將自己的專業(yè)優(yōu)勢和人脈優(yōu)勢轉化為中美關系發(fā)展的動能,也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中美關系進入了新的狀態(tài),但未來是一種什么演變趨勢,尚不可知。
作為駐華大使,伯恩斯需要為拜登提供建設性的意見,而不是刻舟求劍式地將美國對華認知強加到一個鮮活真實的中國身上。換句話說,伯恩斯需要向拜登政府提供一個基于真實全面客觀理念認知中國的“中國觀”,尋求中美之間最大的戰(zhàn)略公約數。
在美國對華戰(zhàn)略競爭和新冠疫情雙重沖擊之下,元首外交成為中美關系的壓艙石和穩(wěn)定器。在元首外交之下,中美雙方需要恢復和新設各層級、各領域的溝通交流渠道,管控中美關系的漂流狀態(tài),讓中美大國關系重歸正軌。毫無疑問,中美雙方大使在此過程中將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
特約撰稿人 | 孫興杰(吉林大學國際關系研究所教授、副所長)
編輯 | 遲道華
實習生 | 黎志棟
校對 | 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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